丰收,却根本未曾提及你等内治不力!
田丰目光陡然转冷,沉声道:“倒是有人,纵容亲属贪赃取粮,以牟私利……”
“田丰!你话里夹枪带棒,到底何意?”许攸也急了,栽上这等名声,以后脊梁都站不直。
堂前直呼其名,那是真正动了怒火,乃对骂的起始。
“田某并无所指,但谁人所做之事,谁人心中自然清楚!”
田丰冷眸以对,看得许攸心里怒火中烧,但碍于袁绍在此,又不好直接发火,只能以口型骂之,抿嘴怒视。
此刻,田丰面露堂正,走到袁绍身前拱手而下,郑重道:“车骑以正义之名,击不义之师,一年之内可取幽州;而今坐观成败,以大公子袁谭出青州,定可安置离丧;外联骑族,内举仁兵,向并州而镇压各部族,可得拥戴。”
“不出三年,尽得冀、幽、青、并之财资!王师之名在于江南,而王师之众在于河北,那时车骑麾下有百万之众,战将数千,天下何人能挡?!”
“而今危言耸听之谈,岂非笑谈也?”田丰说到此处一声冷笑,极为不屑的瞥向许攸,沉声道:“若举兵向曹,局势更乱,则上下官吏可中饱私囊,不修行检者,定当贪墨钱粮财资,以壮其族。”
郭图在旁听得心里一抖,怎么还骂上“不修行检”了,我可没得罪你……
这田别驾,疯起来当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田丰你欺人太甚!远交近攻乃为常略!自周以来诸侯常有设之,兵家之事亦如水,并无常形,岂可以理而论之!?”许攸再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怒骂田丰不懂兵事。
“曹操用兵本就善诡道,此时以弱而视车骑,定暗藏谋略,一旦顺其心意,日后必让其壮大!”
“如何壮大?”田丰又反唇相讥,始终带着看不起许攸的冷笑:“田某此前以为,你许氏名流,当有大略,却不料是这等目光短浅、心思歹毒之徒。”
“曹操即便壮大,并无出师之名!他麾下亦是奸邪无名之辈,以无义之师,击堂正之众,以卵击石也!诡道岂比王道乎?”
“你——”
“好了!!”
袁绍在主位上沉怒断喝,让两人同时一止,尽皆看向袁绍,见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