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骂道:“你还穷,兖州纸、兖徐驿不知每年能予多少钱,早是巨富了!”
不过你确实穷,你心里装着大汉子民,又怎会奢靡以富自身。
鄄城南大街。
许泽带甘梅送完了礼物,带她到南街逛年市,看到想买的就叫婢女去买,两人则是在车上听人潮叫卖,偶尔下车牵手而行。
这种日子,甘梅以前从未享受过,窃喜了一夜。
一直到晚上回家,二人洗漱之后早早熄灯。
“梅儿,你是否觉得被子里有风?”许泽贴近了问道。
“嗯?盖好了呀,”甘梅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然后仔细思考,旋即脸红,点了点头:“嗯!有风。”
……
第二日衙署散议。
“你送了蔡博士一张焦尾琴?!”
郭嘉追上来拉住许泽的衣袖,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啧,在睢阳的时候无趣,恰好略懂匠艺就制了,不是程参军教的我,要思其所好吗!”
程昱还在旁重复喃喃:“许司马竟送了蔡博士一张焦尾琴……”
许泽麻了,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全知道了啊!
他当即咋舌,回头怒道:“哪个狗日的传出去的?!”
典韦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并没有搭理许泽。
荀彧看他们在扎堆笑闹,自远处走近,面色平静如常,但幽幽的道:“子泓竟送了昭姬姑娘一张焦尾琴……”
“不是,干什么干什么!”许泽左看右看,万般不理解:“难道说送不得?”
这里面有什么礼法要遵循吗?
我法盲,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说话啊!
郭嘉憋了许久,感慨望天:“我与你相交莫逆,知心相熟,竟然不送我!”
荀彧亦是叹道:“我素来喜音律,本以为君子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唉,承颍啊承颍。”
两人叹息离去,各自给了许泽心口一刀。
还没来得及疼,程昱也怅然道:“唉,程某亦是赠了十条束修——”
“诶程参军,你提到束修我想起来了,”许泽当即来了兴致,“我在睢阳遇到个英俊的后生,他和我说最珍贵的肉应当是羊和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