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恢复礼制,礼祀天地、告慰先祖。
一副并不将曹操放在眼中的态势,企图尝试性的触碰曹操的底线。
天子到许县公署住下后,终于享受到了远超路途上草庐、废墟的待遇,曹操还常入宫中送来大量的纸张、笔墨。
每次入宫也只是嘘寒问暖,不提赏赐之事,不争权势、不提布防。
于是越发得到刘协喜欢。
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将伏完、董承叫到了面前,厉声喝问:“董爱卿、伏将军,为何扩建许都之事,建号之事,曹爱卿均不知晓?!”
“你们是否在结党营私,刻意欺压曹爱卿!”
伏完、董承对视一眼,心里猛然一紧,忙匍匐道:“断然没有,此乃是司空之责,曹公本是兖州牧,他并无权参议工造土建之事。”
“呵,兖州之府库,现在便是朕之国库,你们自行商议,只让他出钱财资度,这不是欺负人?”
刘协愠怒不已,拍打华座扶手,不容分说的冷然道:“张爱卿已年迈重病,待他参订礼制之后,便令他回乡安养吧。”
司空张喜一路随行回到颍川,在路上就已染重病,现在仍需静养,正好他又是汝南细阳人,便在汝阴之北。
如今已成功东归,也可封爵赏赐,让他荣归故里了。
“这……”
伏完、董承也都是嗅觉敏锐之人,当然明白陛下这话的意思。
肯定是曹孟德暗中说了些什么,陛下打算将司空这位置腾出来,让曹操领官开府、位居三公。
如此,可就一步登天了。
这曹孟德,定然是暗中进了什么谗言,当真奸诈也。
董承轻抚胡须思索半晌,应当和之前在长安一样,尽忠进言才行。
他拱手轻声道:“陛下,您可得小心曹孟德,此人奸诈狡猾,他此前趁着大战为名,占据了鲁阳、叶县,陛下现在可谓身处颍川腹地也。”
“不在腹地难道朕去边城守关?”刘协眉头一皱,极其不耐的冷淡道:“董卿可是在教朕用人?”
“不敢!”
董承知道这是真的大怒,连忙再次匍匐于地。
同时他心里也奇怪,以往在长安陛下可不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