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数。”
“都是假的,”陈登一语戳穿,眉头紧皱,走到了山坡上看向自己主修的泗水渠,“以张狂之名惑乱民众,假意放言祭祀所耗钱财,实际所得中饱私囊。”
“也有人说,他贪下钱财也是为了发放于百姓,用以赈灾济民,”孙乾亦是听说过不少传闻。
陈登依旧嗤之以鼻:“笑话,公佑兄长仁厚,常以君子之理度人。”
“若是想救民,当以仁政为善,劫掠他地粮草,赈眼前之灾,是何道理?怎么,广陵灾民不配佛陀护佑?”
孙乾苦笑,不能作答。
陈登才学出众,家世显赫,又在徐州大有政绩,二十余岁已几乎成为徐州士林领袖,说话做事自有威仪。
没等多久,远处果然有船队出现,沿渠航行,大船缓慢,吃水很深,到了搁浅处还有赤膊的百姓充当纤夫,拉船前行。
“果然如元龙所料。”
孙乾赞叹不已,仅凭借陶公的只言片语,就能敏锐捕捉到他与笮融私运钱财,找到退路。
陈登叹道:“现在看来,我已确信曹氏车马遭到劫掠,和他定有关联。”
他们在山坡上看了许久,又见徐县之外,有马匹、军士到来,乃是广陵太守赵昱派来迎接的军马。
将船只靠岸请停之后,从船上下来一名个头不高的儒生,笑迎军士,随行去徐县城内。
此时孙乾、陈登所在相隔很远,只能依稀见得去向,不知他们商谈了什么。
孙乾笑问道:“元龙既已看到,想必已解心中疑虑,可还有什么想法?”
“可惜!”
陈登面色愠怒,一拳捶在身旁树木上,愤恨道:“我手中并无兵权,此船只入洪泽之后,必过盱眙,若是可在盱眙设伏,定能击溃此船队。”
“哈哈哈,盱眙地势险要,多暗礁、山林,可伏兵数千,若如此笮融必危,元龙不光有远见,还有农耕之才学,现在还深谙兵法地势之道,可谓全才也。”
孙乾对这年轻人还是有几分敬佩,劝说道:“那你也不必在意流言将你和许子泓做比了,他岂能有元龙这般才情。”
“哈,哈哈,”陈登干笑了两声,敷衍过去。
他本想说你不提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