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此人,但说出来太违心了,而顺着孙乾的话去想,还是挺舒心的,许泽如何比得了我。
陈氏家学,源自三公陈球,自家父亲陈圭,乃是陈球之侄。
当年大儒名将卢植,是陈球学生。
如此显赫,岂是流民出身能比!?
傍晚,大量流民打扮的人,从陆路赶来,途经陈登他们所在,向南而去。
这些人衣着褴褛,面黄肌瘦,但双眸却有一种诡异的信念,硬撑着拖着木车、携带包袱,拖家带口的走着。
陈登遣人去问,回答是去怀县参拜活佛,请求庇佑,以免消灾劫。
“灾劫?笮融自己都在劫难逃。”
陈登派人去规劝,想让百姓返回下邳,没想到却被唾弃驱赶,甚至有的大打出手,险些动刀杀人,但奈何这些信众太多,足足上万,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笮融,真该死也!”
他被赶到路边,但仍可据山坡而观徐县,到深夜,待这些流民进入城中后,城池忽然起火,哗变打杀之声震动山林。
陈登得了呼喊,赶到山上,透过视线可见城中一角。
那些流民正在烧杀劫掠,城门大开,如潮般的人群还在疯狂涌入。
“徐县接迎,却以信众残杀做乱,掠城里钱财……”孙乾只看得心惊肉跳,背脊发凉。
以宗教惑众,竟能够蛊惑人心到这等地步,烧杀劫掠毫不犹豫,这些人和贼匪并无分别。
甚至更加可怕。
贼匪还知道自己是做贼。
他们恐怕觉得自己是对的。
“混账!立刻杀去徐县!”
陈登拍了拍腰间的剑,当即对随行的三百门客下令。
孙乾立马拉住了他,摇头道:“无济于事也。”
陈登一口气憋在心中,久久不能吐露,只觉得郁结难舒。
此时,徐县的暴乱动静太大,引来了远处的马匹。
从夏丘方向传来了马蹄声。
上千铁骑在月下拉长成线,仿佛一条感知到食物的游蛇,快速冲奔向徐县之内。
为首那人身骑一匹鬃毛飘飞的黑马,手持环首刀,跃入人群。
“曹公已至!立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