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那是自然,初进兖州时,可是文若兄一己之力,担起了后方给养,他可是献出半个颍川为资助,方才有了第一战的精兵。”
许泽特意将“半个颍川”说得很着重。
而后取下精锻的佩刀放在案上,笑道:“这是我为兵曹时,文若兄长送我的刀,出自颍川大匠之手,名为承颍。”
陈登听到这,方才明白弦外之音。
他在暗示我,效仿荀君,举陈氏家资、半数下邳资助。
是不是还暗示我送他一把刀?
不一定是刀,反正暗示我送礼。
所谓不可沽名学袁公,指的是我等名族出身的贤才,不能过于注重门楣而失去投身明主的机会;同时也是自省,不能因为文武多寒门,就放弃对名族子弟的吸纳。
如此看来,曹公心胸更能容天地。
“子泓之言,我定当考虑。”
陈登拱手鞠躬,深有感触。
曾几何时,他还是徐州儒林年轻一代的翘楚,享百姓爱戴拥护,以水利农耕之政绩享誉乡里,如今却在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弟弟面前受教深思。
果然见识不分年岁,才学不看出身。
“先把四万金凑出来再考虑后头的事,老登。”
许泽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登:“……”
我怎么感觉被他牵着鼻子走?
……
兖州,陈留己吾。
张邈率千人到此,钻入山林之内,寻找山溪洗了一把脸,蹲在河边看着满脸疲惫的自己。
他已三日流离在外,军中粮食短缺,到了杀马充饥的地步。
若是再不能得到援军、或是城池安身,身后的兵马极可能发生哗变。
陈宫,正在他的身旁。
两人并排蹲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月前,陈宫听闻徐州战事,在看到陶谦郯城布局之后,立即明白他的用意,将所在后移,而后凭借门户引君入瓮。
待曹操大军深入进攻郯城时候,再关上门户,牵扯曹军主力!
于是立刻找到张邈,告诉他时机就在当下!
一番激励,陈宫让张邈燃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