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带队撤走朝南,向谷熟的方向离去,留下袁绥在城门楼上远远观望,破口大骂。
谷熟城。
陈重、王勖率军回来,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大水已经淹没了蒙县、雎阳之间的官道,大多是山野平道,少量的山田。
几处村子受损,但所幸并没有人居住。
谷熟百姓安定后,曹昂到城中走访,以其亲和、仁厚的气质,得了许多人商贾、小族之人来求见诉苦,他一一接见之后,记录了梁国许多事。
晚上。
曹昂踏入衙署正堂。
“兄长,袁绥这些年夹缝存于梁国,曾领广陵郡事,而且,当时张超率军随其兄起事讨贼,便是将广陵交托与他治理。”
“哦!”许泽恍然大悟,起身笑道:“这么说他是张超一党的人!怪不得张邈、陈宫、吕布能从梁国借道出逃,而且还不抢雎阳。”
那这攻克雎阳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此人便是张邈兄弟留在兖州南侧的一根刺。
“不光如此,”曹昂白嫩的眉头微皱,沉声道:“袁绥治理梁国期间,一直以‘无能而有心’示人,击退数次贼乱,却不能根除。”
“常征豪族、百姓之钱粮,组织大量的私兵、乡勇,大力建造坞堡以防范,同时护卫雎阳附近十数万亩军田,又以除贼之名征收赋税。”
“商贾、百姓都需要缴纳昂贵的税务,每年都需要拼命劳作,才能攒到过冬之粮。”
砰!
许泽拍案冷笑,目光凝重道:“养寇自重!不,这不能算是养寇自重,这已是沆瀣一气了!”
曹昂点点头:“大多数豪族无奈局势,纷纷投身于其麾下,有些商贾因交税家破人亡,今日走访谷熟,便遇到一些流民诉苦。”
说到这,曹昂苦笑道:“即便是诉苦也无用,乱世当头,岂有伸张正义的立场。”
“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梁国境内的贼寇真正清扫!”
许泽甚至能想到,像袁绥这样的人,在梁国再撑数年,撑到天子有变,看局势将梁国交托于某一方诸侯。
而后他能留下一个“能力平庸”但是“仁政爱民,殚精竭虑”的名望于青史,但实际上却裹挟了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