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心思,你少在这试探,”陈登忙拍了许泽一下,“但你此行从淮阴走下邳,而去徐州,沿途就要小心了。”
他说到这想了想,拍腿道:“罢了,此间广陵无战事,我今年也不派使者了,我陪你回许都去。”
许泽闻言有些感动,所以关切的问道:“最近没吃鱼生了吧?”
“不吃了,”陈登上次问了一位游方的神医,那神医给他出了一些调理的方子,果然腹吐血水,此后觉得轻松了许多。
最近常于军中操训,体魄健硕,不再萎靡。
又变成了那个每日醒来积极又向上的青年。
“孙策得罪这么多人,被刺杀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现在江东各大家族,恐怕早有心思想要刺杀以泄愤了。”
许泽低下头摸了摸下巴,沉思道:“那么,谁会来领我的首级呢?”
陈登摇了摇头,苦涩道:“若真的是赏万金,予以后路,赏以重任,很多人都会动心,毕竟这可是在乱世之中建立家族的财资。”
“总之,万万要小心,陈王、陈相不也是因刺杀而死,最终陈国强弓劲弩方才消散。”
“我知道,我正在想,我在徐州有没有得罪过人。”
“我觉得有,”陈登意有所指的说道。
“何人?”
“泰山贼。”
徐州这些年,脱离了当年陶谦的三派制衡,演变为如今的新旧派相争,鲍公仍然还在其中权衡。
旧派,指的是陶谦之前所领的庶人派、名士派,也就是糜竺、孙乾一党,陈登一党。
陈登凭借战功赫赫、农耕大丰,更是举足轻重,而今一度压制所有同侪。
新派,便是于禁与泰山贼臧霸。
因为鲍公本是泰山郡极有名望的长者,在泰山便有振臂高呼而聚数万人的威望。
许泽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乐呵的看向陈登道:“你不会是想骗我帮你政斗吧?”
陈登帅脸一红,咋舌道:“我说真的,子泓,你不可掉以轻心。”
“眼下袁术一死,北方两大雄主唯司空与袁公,无论公私,皆已是不可化解的仇怨,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刺杀之事未必和恩怨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