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从里面闩住,敲了几敲,却是无人应门,也无人应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陈夜来害怕起来,问高肃道:“他从没受过这般羞辱气忿,不会寻了短见吧?”
高肃一听不错,便敲一敲门,对里面道:“得罪,我要破门而入了。”手上微一使力推去,横闩折断,便即把门推开。却见韩子高身影正座在桌前低着头看桌上一幅锦帕,锦帕上似乎有字。看得入神,对面的窗户也是撑开,晨曦从窗户投进,以光为笔,金为彩勾勒出他完美的侧影。
见他无恙,便即放心,陈夜来便也坐过去,关切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韩子高仍是不答,恍然不闻。陈夜来推一推他,他方一震,似乎才惊醒过来,回过神来见到是陈夜来和高肃,便只淡淡一笑,道:“你们来了,”也不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只不慌不忙地把桌上锦帕叠好,收入怀内。脸色略显苍白,其他倒也没什么。
陈夜来不解连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大哥为什么事责骂你?又为什么一个人走了?”
韩子高眼圈略红,听了这话甚是茫然道:“当真走了么?我还只当蒨哥是在作弄我呢。”
陈夜来便试探问道:“你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我去帮你解释。”
韩子高摇一摇头,幽幽说道:“我会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当年弥子瑕受宠,卫灵公以分桃为喜,后来时间长了弥子瑕失宠,卫灵公便以分桃一事降罪。我以此为戒,十年以来再受将军宠爱,于公于私尽心尽力,不敢有错,却不想纵是无错他终究还是有一天会厌弃于我。”
陈夜来道:“胡说,大哥怎么会厌弃你。”韩子高并不答话,只低头一笑,这笑却满是凄然无奈,陈夜来看不过眼,便起身道:“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高肃见她果然便要冲出去,一把把她拉住,道:“你别多事,将军也是为了他好。”
韩子高苦笑一声,道:“对我好便是这样,若是对我不好还能怎样?”又对陈夜来道:“他现在正在生气,去也没用,过一段日子请你再帮我找他,看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陈夜来见韩子高也这么说,虽是又伤心又生气,却也不再言语。与高肃一起告辞出来,对欧阳頠说过韩子高无事。出了这南偏殿,陈夜来便是茫然,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