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肃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高肃见陈夜来又是已经眼中含泪,只道:“我瞧韩子高也没怎么样,你倒先哭了。”
陈夜来被他这么一说,滚下泪珠道:“你难道便没瞧出来,他已经伤透了心么?”
高肃见了心里不免又有些微酸。他眼见韩子高之美,和周围其他人一起时便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出众脱俗。此等姿容自然令人着迷,他却看不见自己,不知自己既然与韩子高齐名,便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因此见了陈夜来此番情形便略有不自在,并不说话。
陈夜来见高肃不语,只自己安慰自己道:“大哥一定是昏头了,过得几天必定后悔回来求他。”
高肃情知陈蒨此番并非一时冲动,乃深思熟虑的结果,此情恐怕当真难以挽回,便也是微叹一声。
此时已近午时,陈夜来令人请来相愿,径往大殿等候。便有侍从将他们领往西园,穿过林荫,园中有一假山,假山上有一亭,陈霸先正在此备了酒菜相候。高肃三人随侍从登石阶而上,亭中四四方方一小桌,备了几样酒菜。相愿与高肃是齐臣,因此对陈霸先不行臣礼,陈霸先也不在意,只笑请坐。道:“兰陵王果然是信人。”又见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书生,便问是谁。
相愿道:“在下姓相名愿,丹阳人士,现投身兰陵王门下。”
高肃开门见山便把来意道明,只道:“相先生是本王恩师,今日特为本王求亲而来。”此次相愿南行倒正是助了高肃,这些年相愿不仅教他读书,更是他身边智囊,常为他出谋划策。此次他们来皇宫前也曾商议过,相愿以为若要求亲成功必需主动强硬方有机会。因此高肃便此直言。陈夜来没想到高肃这么直接,便是回避也来不及了,又想听父皇如何应答,只低了头在一旁相陪。
陈霸先瞟了相愿一眼,笑道:“这么说,兰陵王已经决定要投我南陈?兰陵王是青年一代翘楚,有你来投当真是我南陈之幸。朕必举国相迎。”
相愿摇了一摇手,认真道:“此言差矣,兰陵王生在北齐高家,皇室贵胄,别说不可能叛国,纵然南投,有‘侯景之乱’前车之鉴,武帝真能安心相迎?”
陈霸先便是不悦道:“朕不是萧老儿,兰陵王也非侯景可比,若是有心投我南陈,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