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身边便有这么一个威胁,我怎么得以安稳?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高肃因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语,宇文觉便又道:“不错,逼他自尽是宇文护的意思,可是这也正合我意,我便是借宇文护之手先除去他,然后再设法除掉宇文护,这样,我才能算是个真正的皇帝,若不然,与先恭帝拓拔廊有什么区别?”又道:“况且,对他功高震主之罪,赐予毒酒已是格外开恩,可免他一家横祸,想必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高肃本来是来想责问说服宇文觉,如今却被宇文觉一番说辞弄得似是而非,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又瞧宇文觉神色似是真的为难无奈,只是做了皇帝,心性好似变了个人,想法便全然不同,低头想了一想,方道:“三弟所言也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么寻个由头免去他所有官职,不得传袭,贬他为民,令他安然养老便是。”
宇文觉微微叹气,不答他话,只道:“我在赐酒之时本已经想好要怎么面对大哥,却没想到来的是你。”顿了一顿,又道:“听你这番话,便是独孤信尚未饮赐酒。”
高肃听这话似已见疑,便道:“并非独孤信抗旨,只是你赐的毒酒,大哥已经抢先替他饮下。”
宇文觉闻言一震,便是呆住,他和杨坚不单从小结拜,又同在西魏,感情又是不同。高肃见他变了脸色,知道他误会,便道:“他没死,独孤信的女儿独孤亿罗师从由吾道荣,精通药理符水,已经把他救转。”
宇文觉方自暗暗松了一口气,低了头去,想是在认真考虑,过了半晌方自抬头,只道:“等天一亮,我先跟你去看大哥。”
高肃见此似有转机,便追问一句:“独孤信这事,你可有改变心意?”
宇文觉点头道:“好罢,先按你说的办……”正说到此处,忽听外面吵闹,人影走动,听见有人说:“听说有刺客闯进。”又有人问:“是什么刺客?人影也没瞧见一个。”屋内三人俱是吃惊,不知怎么回事,因外面越来越亮,便是火把越来越多,窗户上、门上只见外面的人影纷乱,宇文邕便从暗影中走出,到门边缝中向外查看。外面嘈杂声也是越来越大,听得有人行礼,纷纷口称‘大冢宰’,宇文邕吃惊道:“宇文护来了。”
宇文觉、高肃都没想到宇文护去而复返,又不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