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细细讲解吹奏之法,又教了宫商等基本音律,让高肃练习。正练之时,有个丫环过来禀高肃道:“妙真仙人昨晚整晚立于园中,抬头看天,瞧她神情紧张,好像有什么事。”因时值深秋入冬,丫环见妙真一晚立于园中,恐怕夜寒受病,担不了责任,便来向高肃、相愿禀报。
高肃听了心想,亿罗是道家,夜观星象本来便是道家本事,或许真有什么事也未为可知,只点一点头,继续练箫,相愿便道:“知道了,你们小心伺侯便是。”丫环应了退下。
这一晚,便从高肃房里不停传出断断续续的箫声,相愿听见,便觉忧心,不由微叹一息,暗暗皱了眉头。正被袁静瞧见,问道:“相叔叔,你不高兴肃哥哥学箫?”
相愿心里略有担忧,只道:“我倒也没不高兴,只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以前未经过男女之事,又正处在这个少年转性的年纪,我怕他太过沉迷,不知将来如何。”
袁静便是听不懂,只道:“你是不是不愿肃哥哥太爱我家小姐?”
相愿倒笑了,摇一摇头道:“他文韬武略,当世之人也只聊聊无几,应该是有一番大作为的,若是重于儿女私情,恐怕便会轻了自身抱负。”只负手踱来踱去,走了两趟,又苦笑一声,道:“他有长卿战录在手,却仅仅为了学箫置长卿战录于一旁不顾,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以他的心性,便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令我无法想像。”又道:“当然,也不是说……”正说到此处,忽有丫环过来匆匆禀报,只神情惶急道:“晚上妙真在园中观星,突然惊呼一声便晕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相愿怔了一怔,他懂些医术,令人通知高肃,便忙赶过去瞧,到了亿罗房里,高肃也已听到消息赶来,亿罗此时已经醒转,只脸色惨白,望了高肃道:“兰陵王,我父亲……死了。”
高肃吃了一惊,只想亿罗不是已作法可令独孤信延寿十年,宇文觉不是已经将独孤信削职为民?这又是从何说起?算算日子,离开北周已一月有余,独孤信的那四十九道符也不知服完没有,莫非当真便是天意不可违?一时也是惊疑,不愿相信,只道:“我即刻令人前往探查。”
亿罗挣扎起来,摇头道:“不,我要赶回去。”
高肃见她坚持,只怕独孤信去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