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生死都很难阻止。阿六应了‘是’,因见身旁再无别人便不忙退下,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一边又跟了几步,高肃顿了一顿,便问:“你知不知道三师父现在在做什么?”阿六回道:“刚才相先生正是在查府里门人作反闹事之事。”高肃点一点头微喜,只想,三师父还肯管我的事便好,挥一挥手让阿六去了,便径自去找相愿,阿四正同阿七、十七在花园里玩一种握槊的武力游戏,看见他身边无人进了相愿房子,便过来就近在相愿房外继续玩耍,听侯差遣。
高肃走进房内,见相愿正端端正正坐在窗下写字,便悄不声地上前替他磨墨,磨了一凹墨,道:“师父现在忙,我以后再来找师父说话,”便想就此糊弄过去。正要赶紧出门,相愿叫住道:“你等等。”高肃便又有些不安,望了相愿。相愿写完最后一个字,吹了一吹,道:“你我师徒一场,这陈情表你留着,对王爷将来若许有用。”话音未落,阿七又跑了进来禀道:“王爷,徐太医前来送礼求见。”
高肃这次不看阿七,想来相愿这次是真的生气,阿七老是这么插科打浑自然不是办法,又听相愿说出刚才这话,竟是决意要走,无心要留。他们师徒多年,他自是知道他师父虽然性情温和,但自有一股文人的执拗脾性,倒比武夫还说一不二。当下,心里便是难过,只道:“师父责怪徒儿任信,自有处置的方法,师徒关系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顿了一顿,又对阿七道:“咱们按醉酒误事,未误军事的军法处置,取棍来。”说着,便解衣带,脱了锦袍,又解中衣,阿七不去取棍,忙回道:“王爷并未误事,且不在军中,不按此法。”高肃闻言来气,指他骂道:“我想打人还要按法?”阿七见他动怒,再不敢多话,应了一声,飞跑出去。
相愿捡起衣服替他披上,道:“你不要胡闹,咱们好好说话。”
高肃反推开他道:“有什么话等打了再说。”此时阿七持了棍来,又通知了一众随从都赶了过来,要向相愿求情,高肃又脱了中衣,只穿了一件单薄小衣,见取来了棍,便单膝跪在相愿面前,他一跪下,所有人连相愿自然都立即趴跗在地,不敢再站立,相愿跪地道:“王爷,你如今长大,我该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何苦如此?若是这样逼我留下,那我当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