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刚打了大胜仗,袁士祺自身也刚得他提拔,有了大好前程,都是大喜事,此时正应该高兴得意才对,却为何是这般模样?便上前坐了问道:“你怎么不去喝酒,坐这叹气?”
袁士祺惊醒,方才知道他出来,忙站起道:“我来请兰陵王赴宴,因兰陵王正在睡觉,不敢惊动,便在此相候。”
高肃要他坐了,只道:“刚打了胜仗,你却为何在这唉声叹气?”
袁士祺天性有些纯朴憨厚,或者说较一般人傻气,但瞧高肃这些举止,睡觉之时,随从伺卫可以任意喧哗,大将有事也是直接闯入禀报,更有甚者,随从去喝酒竟走了个精光,连一个守卫都没给睡觉的王爷留下,主从关系并不严谨,倒像是兄弟一般,便也看得清楚这高肃是个性情比较随和,不大讲规矩礼节的人。因此也不拘束,倒有亲切之心,只坐了发愁道:“自从参军几年以来,听说边关战事不断,这仗打来打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高肃倒吃了一惊,只想,瞧着这人面相忠厚老实,似乎没有什么心思一般,莫非倒有独孤信那般见识?便问:“这话怎讲?”
袁士祺倒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王爷莫要笑话,我在家里是订了亲的,没想正要成亲的那天征来参了军,我那订婚对象还在老家等我,等什么时候边关平定下来了,我好回去娶亲。”
高肃听了,才知原来他是为这发愁,瞧他有二十来岁了却尚未娶妻,便有这个心事,不由哈哈一笑,道:“这事容易,这次事情完了,准你大假。”
袁士祺却是吃惊,直言道:“不好,我出来参军一趟,白吃了几年粮食,却一没打过盗匪突厥,二没保过疆土国民,不能就这样回去。”
高肃道:“我给你个功名让你回去迎亲便是,还怕你将来的妻子瞧不起你。”
袁士祺摇头,道:“我堂堂男儿,要一个虚名何用?等我以后追随王爷,打突厥、守国土,平定了边关,尽了我一个当兵的力,才好回去见她。”
高肃见他固执,便也不再说,两人随了去大堂喝酒。大堂外面火把熊熊,地上又有上百的火堆,把天都映红半边,坐凳椅的,席地的共三、四千兵士正围了火堆在喝酒吃肉,看见他来,近处的都让出一条道路跪在两旁,远处的还没瞧清,高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