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亦遭行刺,倒猜到一人。你们看是不是?”说着又道:“我以为不是宇文护,便是宇文邕。”却自去年底到今年初,北周举国大军来犯,被狼狈赶回,只怕是尚咽不下这口气,且北周如今有野心入侵北齐,但有段韶、斛律光、高长恭这几人在,却是无从下手,只怕便是明打不行,便来暗杀。杀了他们两个,北齐便是失掉柱石了。
斛律光、高长恭闻言点头,皆觉果然如此,且都已可认定便是宇文护,因他们知道宇文护便是最喜结交培养这些稀奇古怪的武林人士,这事却是相愿所不知道的。只是却也不知怎么被宇文护结识了越女剑的传人。
如今即然不便派兵,斛律光便同高长恭商议道:“你瞧现在怎么办?”因这刺客在高长恭府上也杀了人,又不知长恭亲随的生死,因此该如何处理,他便也要询问高长恭的意见。长恭本来急着捉拿刺客,便是要查清他们的身份来历,何人支使?如今都已猜出个大概,且又和斛律光同样赞赏刺客的剑术武艺,倒不是存心想加害,因此只道:“二师父做主就好。”
斛律光点一点头,纵马入林,只气入丹田扬声道:“两位前辈听我斛律光一言,我敬你们一身武艺,出自名门,今日咱们就此罢休,再不追究,你们都是有德的世外高人,若是斛律光和高长恭做了什么大不违大不耻的事,令你们前来行刺,咱们自是无话可说,只有景仰,若是你们受利益所驱,为虎作怅,当真是自毁千年名节,令人扼腕。”他这声音听起来并非高喊,但用气息催出,自在林中一波一波远远传出,传到每一处所在,话音真挚坦然,并无讥讽之意。顿了一顿,又道:“我瞧你们的女徒弟性命垂危,需要尽快止血救治,我留下伤药在此。”说着往身上一摸,今天却没有随身携带他们军中特制的创伤特效药粉,身后亲随见到,早有带了的取出呈上前来。斛律光接了扔在草地,又扬声道:“你们若再来寻我,我随时候教,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方收了气息,只低声令随从道:“备两匹马拴在这儿。”方自出林,又对高长恭嘱道:“你今后自己要当心一些。”如今即没捉到这一拨刺客,又不知宇文护还有什么后着,自有如此叮嘱,高长恭应了,亦道:“师父也要多多保重。”二人便不再搜寻刺客,只带了人回返。
田弘在身旁相随,只兴冲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