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和黄岩乘着电梯回到楼上的婚宴厅，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电梯门再次“叮”的一声打开，黄龙率先迈出步伐，可那步子却比下去时沉重了许多，眼底的阴霾浓得化不开。
黄岩跟在后面，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额头上的冷汗还未干透，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宴会厅内依然热闹，宾客们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可黄天却独自坐在主桌旁，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手里捏着手机，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如刀般扫向走进来的两个儿子。
桌上的茶杯碎片还未清理，瓷片散落一地，茶渍在猩红的地毯上晕开刺眼的痕迹，像是这场婚礼喜庆下的隐秘裂痕。
“爸”
黄岩率先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怯意。他偷瞄了黄天一眼，见父亲那凌厉的眼神，心头一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黄龙硬着头皮上前，试图挤出一丝镇定，可那僵硬的表情却出卖了他的不安。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
“爸，我们下楼找林楚道歉了，他说税务局的事不是他做的，还让我们自己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别人”
他顿了顿，声音渐弱，“我看他那样子，像是真不知道，可我总觉得他在耍我们。”
黄天闻言，冷哼一声，手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晃了几下。他抬起头，目光如冰，语气低沉却带着滔天的怒火
“耍你们？你们两个蠢货还有脸回来跟我说这个？你们知不知道，这事要是坐实，咱们黄家就彻底完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气得几乎失控。
黄龙被吼得一愣，下意识退了半步，低声道
“爸，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我本来只是想给阿岩出气，谁知道会惹出这种麻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意识到这次的祸闯得远超预期。
黄岩缩在哥哥身后，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补充
“爸，我我真不知道林楚有这么大能耐。他在门口就说了咱们公司偷税漏税的事，我以为他是瞎猜，可现在税务局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