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名气的,多少人家的夫人女娘都请她去给调养身子。不自觉压低声量“新妇的身子如何?”
医工蹙眉不说话,仔细摸着脉看着芷兰,越摸眉头皱的越紧,她没回赵彤华的话而是问芷兰“你的月期可是迟迟未到?”。
稍作迟疑,她颔首应道:“是,一直未曾。”
赵彤华在一旁犹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还未来月期?吾家新妇已然年方十五,待到今岁王春(新年),便已满十六了。怎会还未来月期呢?”她的话语,既似在诘问芷兰,又似在自我拷问。
十五岁之所以能够成亲,亦是遵循着自古以来阴阳调和的至理。女子通常在十一二岁便会迎来月期,即便稍晚,也不过十三四岁罢了。故而,十五岁的女子便可嫁作人妇,为夫家传宗接代。
乳医深思熟虑后,方才徐徐言道:“我仔细为新妇把过脉,新妇的体质尚佳……只是若一直未来月期,恐怕难以受孕。”
赵彤华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气力,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席子上,口中喃喃自语着:“这怎会如此?那我儿……”
赵彤华的脑海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思绪,一片茫然,甚至连乳医何时离去都毫无察觉,更别提临走时那句“新妇底子还是不错的,待她月期如约而至,定能为您生个白胖的儿郎……”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何儿子的婚事如此多舛?定亲不久,新妇就撒手人寰,好不容易觅得一个聪慧且能主持中馈的好新妇,如今却又难以受孕……
她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才会让儿子屡次遭受这般磨难……
芷兰此刻也是窘迫至极,看着赵彤华那如遭雷击的面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慰。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迟迟不来月事,要知道上辈子她十二三岁就来了,身边的女同学也都大抵如此。倒是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十六岁才来,她一直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有些与众不同,或许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内分泌失调,所以才会比别人更晚成人。
只是听赵彤华与那医工的交谈,似乎她这种十五还未来月期的极为特殊。
初雨扶着恍惚的赵彤华回了屋子,她心里也有点发毛。
夜晚,曹知谦如往常一般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