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谦这样陌上人如玉的少年在一起已经是很尴尬,很令自己羞耻了。
可他的温柔与包容渐渐消融了她所有的尴尬与羞耻,也是他的包容与温暖让她觉得真挚的感情或许也是有的。
她敏感,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让曹远达夫妻对她不满意。
她是个很悲观得人,一旦感情中她觉得对方有所退缩或是与之前她认识得有所不同时,她就像扇贝,很快合上自己得贝壳,害怕别人来伤害自己。
她是悲观得所以也就格外得敏感,她太擅于捕捉自己在意人得一举一动。
曹知谦不高兴,她能感觉得到,毕竟她们在一起相处已经快三个月了。曹知谦得情绪变化她还是能觉察得。
而曹知谦此时坐在厅堂,完全没有注意到芷兰对他的默默观察,也浑然不觉在这短短几息之间,芷兰对他的行为已经生出了诸多臆测。
他此刻的心情犹如一团乱麻,原因无他,请安时阿母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让他惊讶不已,但还不足以让他的心绪如波涛般烦乱。
芷兰如今才十五岁,再等上两年也并非什么难事,倘若到时芷兰依旧不能为曹家开枝散叶,他大可以纳妾,生下孩子养在芷兰名下也是一样的。
可阿母却并不认同,妾生子即便过继到主母名下,也是如同那见不得光的老鼠,招人嫌弃,将来长大入仕,也会成为他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昏暗的卧室,心中不禁轻叹,阿母的意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如若芷兰十六岁还未能……阿母就要为他娶一平妻。
只有平妻生下得孩子才能名正言顺,届时就是过继给芷兰也不会有人指摘孩子得出身。
他忧虑娶平妻是一则,不过一个平妻,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罢了。倒也不至于让他心绪烦乱。
然而,若芷兰此生真的未能诞下自己的孩子……他只担心她的内心会如坠冰窖般失落。
可他却不知道,他此时忧虑的事情,与芷兰的想法简直是云泥之别。
而另一边,赵彤华与曹远达也将今日乳医的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曹远达沉思片刻后说道:“知谦不日将赴盛京,我儿若想在仕途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