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在灶房忙碌完,她和小米回了院子各回各屋。
曹知谦一直在二楼书房看书等她回来,听见一楼福子与芷兰的交谈声,他放下竹简下了楼。
福子给芷兰打了水简单洗漱一番,像沐浴这事即便是在长平侯这里也不是天天都能的。
毕竟大冬天的日日洗澡,不是怕没柴火,而是怕生病。
福子见少主下来很识趣端着用过的水盆退了出去。
芷兰跪坐在火炉边烤火,曹知谦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地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然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轻柔地捋着她的长发,仿佛在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声问道:“今日可累?”
芷兰随意地应了一声“还好。”
曹知谦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心疼,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本想着你来盛京可以歇息歇息,不想又让你为了我费神费力。”
芷兰今日是真有点累,平阳侯的灶房都比寻常人家大好几倍,灶房里的庖厨十好几人。
她们见过了芷兰的手艺,除了惊叹更多的是羡慕,所以时不时的就会问她一些做食物的事情。
她去灶房本就是被赵破奴请去的,所以人家的庖厨请教她问题,她自然也是要回答的。
每天教导一群人和教导一个人,这累的程度是真的不同。
因此,她此时累实在是不想开口说话。然而,为了维护那贤妻良母的形象,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温柔而又耐心的回答曹知谦的每一句话:“也算不上为你费尽心机,咱们都住在这,既然长平侯对喜欢我做的饭菜,那我自然要全力以赴,如此才能心安理得地住下去。”
曹知谦的眼底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你能这么想,我深感欣慰。咱们在盛京举目无亲,如今只能依靠长平侯和兄长。他们身份显贵又岂会看得上咱们曹家那微不足道的家业。我整日忧心,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如今你的厨艺能得到他们的赏识,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曹知谦略加思索,而后言道:“我想,日后你怕是要愈发辛苦了。长平侯每日正午皆不在宅中用吃食。然这朝食与飧食,他定然是要在宅中享用的。你每日多费些心神,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