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他也不忍心,可一大家子都留下这往后张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其他人怎么想她不知道,晚上她又和张大顺两口子挤一个屋了,李桂香挨着她特意压低着声数落她,生怕一墙之隔的张老汉王婆子听见“你个死丫头,你咋就答应嘞?你姑可怜咱家就不可怜啦?她们一大家子多吃一口,咱们就少吃一口!这日子刚刚见点亮,你说你个死丫头瞎答应啥?”
她无语的小声嘟囔“我能不答应么?大父大母都想留姑姑一家子,就算我不答应大父大母也有办法让我应下。”
“哎”李桂香叹息“俺咋不晓得,看你姑一家子遭罪俺心里也难受,可家里的粮食就这些,咱们现在又没地,他们一大家子来了以后咋活嘞\"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打呼噜的张大顺李桂香继续嘟囔”阿母啥也不求,就盼着你再等两年说门好亲事,嫁个能吃饱饭的人家阿母就放心嘞!“
她侧着身子拍拍李桂香的肩膀”阿母你放心,以后有我会让你吃饱饭!”
“吃饱饭”李桂香轻轻的呢喃这三个字,她都这把年纪了,饿了小半辈子了,还能有吃饱那一天么?
翌日一早她推着独轮车出发了,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她穿了两件单衣外面套着纸衣服,上身还好就是冻脚,要是过段时间下雪只怕会更冷。
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这么冷的天谁也不愿意出来。
冯叔和阿来,张庖丁,刘庖丁也早就套上了纸衣服,真没想到连冯叔这样的掌柜都穿纸衣服,难道不应该穿厚实的比纸衣服保暖的衣服么?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嗨,哪有你说那样保暖的衣裳?厚实些的绸缎那都是极富贵人家,或是皇亲贵胄才穿得,咱们老百姓哪买的起那样的衣裳!”冯叔笑她啥也不懂,一边给她结账一边给她解释。
“您还不算极富贵的人么?”她不解,冯叔管着这么一家火爆的酒楼挣得还能少了?
冯叔自嘲一笑“我是什么极富贵的人?我虽是自由民,但东家雇佣我打理这松仙楼,那我就属于商贾贱民,每月要缴纳算钱的。”
“算钱?”她不解。不是儿童和成人缴纳赋税么?
冯叔坐下很是有耐心的对她道“朝廷律法规定,凡属工商业主、高利贷者、囤积商等,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