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到底发生何事了?必须要走么?”撇家舍业是那么容易的么?
冯叔苦笑“兰花,多说无用,你放心,你与酒楼合作的事照旧不变,这也是东家嘱咐过的,往后徐管事就是这里的掌柜。我与徐掌柜相识多年,他的品性值得信任。”
“冯叔……”
他抬手打断兰花的即将出口的话,目光坚决“不必多说。”
她蹙眉还想再劝一劝冯叔,可看的出冯叔意志坚决。
冯叔要离开的事几日以后大家都晓得了,日日看他与徐管事盘算、对账,反应再迟钝也看明白了。
刘肆厨、张肆厨还有阿来,围着冯掌柜问了半天,冯掌柜只说唯一的闺女不在了,他们夫妇二人心灰意冷,只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别处活着。
这理由让人无话可说,也让人无法再劝。
而曹家曹远达却因为他儿子知谦的亲事发愁“这冯家的女儿就是个没福气的,五礼都走完了人却没了,明年知谦十七,眼下哪里还能找这样合适的门户”。
赵彤华为郎君轻柔的搓着后背“郎君放宽心,好歹你也是个亭长。
咱们还有一间酒楼为咱们挣家资,这样的身家虽没法给知谦找一位身份贵重的女娘,可这百姓堆里还是能找出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娘。”
心下不禁嘀咕,这冯初夏也的确没福气,刚订了亲没多久就一命呜呼,她心里也着实泛膈应。
曹远达犯愁不无道理,如今新娘子无缘无故香消玉殒,除了晦气,一时半会上哪里找匹配的上的?
这贱民之中不乏一些适配的女子,可身份低贱哪里能配得上儿子。
可身份高贵的人家也看不上他们这样的人家,亭长这职位也不过是县衙里最末等的官职。
算不得什么体面的官职,除了农户敬畏,又有谁看的起他们这样的人家。
明年知谦十七,再寻不到合心意的,即使阿翁是亭长,儿子也照样被官府强行婚配,到时娶的女子是丑是聋谁又敢保证。
夫妇二人心急,转日赵彤华就打算通过媒人寻找合适的女子,她念着柳氏刚刚丧女,不忍心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就自己去请了媒人去办。
可再隐秘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