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半空胡乱的指着。
曹知谦又是无奈又觉好笑,耍酒疯的儿郎他见过不少,耍酒疯的女娘头回见。
她在他这里有无数的第一次,敢骂他是狐狸的她也是第一人。
“少主,需要把船靠岸么?”曹舟子看见新妇的醉态忙问道。
他环视周围“不必,此时人多,待快宵禁时再停靠岸边。”
“是!”曹舟子恭敬的退下。
回头瞥见他的新妇此时靠在船仓木板上,明显喝醉了一动不动。
他挪动身体靠近她,这才发觉她竟然睡着了?
这酒量……
让她倚靠着自己的怀里,给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感受着她的体温,头发上皂角的气味,甚至她的身上似有若无的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气。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洒在床榻之上时,她悠悠转醒。然而,刚一睁开双眼她的脑袋就嗡嗡作响,天旋地转起来。
这种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直往上涌,似乎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此刻,她急需一些食物来安抚一下自己那早已饿得咕咕叫的肠胃,因为这种饥饿感已经许久未曾体验过了。
这感觉太熟悉了,以前她每次喝多了第二天都如此,只要吃上一碗辣辣的米线,再来一瓶冰镇雪碧就哪都不疼了。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您可醒了新妇,急死婢子了!”原来是伺候她的福子匆匆赶来,满脸关切之色。
她想说“慌什么!”可实在是太难受,难受的连话都不想说。
“新妇您可闯了大祸了,昨日快宵禁时您和少主才回来,还是还是少主抱着您回来的,您在少主怀里人事不省,恰巧就被夫人瞧见了。
知道您是喝多了酒,和少主才回来的那么晚很生气,昨夜夫人罚少主在书房抄书,一夜都未睡。夫人还让您醒了就去她房里,这可如何是好新妇?”福子急得都快哭了。
她倒是觉得福子大惊小怪“君姑叫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会吃了我!”可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福子伺候她洗漱又给她端了一碗蜜水解酒,喝了蜜水胃还是空空的,此刻她是真的很想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