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涛般难以平息。
阿母与阿父怎能如此行事?他成婚尚不足三月,怎能如此急切地为他纳妾!阿母竟然说已与芷兰商议过,且芷兰也并未反对,还直夸芷兰大度。
“阿翁阿母为何如此急迫?儿如今才十七,即便晚两年又有何妨?”他实在无法理解阿翁阿母如此急切的心境。
曹远达却是连连摇头,叹道:“一直以为你的城府远超于我,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这两日,大军平戎狄大胜的消息传遍四方。曹牧谦曾许诺,待他归来,定要带你前往盛京入仕。你可知晓盛京是何等地方?那可是天子脚下,权贵云集之所,宛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你若想一飞冲天,背后若无参天大树可依,又怎能成功?你不仅要早日生下子嗣,且无论男女,到了盛京,日货或可凭借子女之力,能够更上一层楼。你若想入仕,就必须不择手段地向前迈进,善用一切可利用之人,助你攀得更高、飞得更远。”
曹知谦此时无言以对,他是有野心与抱负,也想凭借自身的能力一飞冲天。可这与家人何干?与芷兰何干?与子嗣又何干?
曹远达声色俱厉,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曹知谦,厉声道:“我深知你心中自有盘算,可你毕竟涉世未深,仕途之路犹如迷宫般错综复杂,岂是你能洞悉的。
你更不明白,没有靠山的人空有一腔抱负,却只能在无奈中苦苦挣扎。又不是让你休了芷兰,她仍是我们曹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过是纳个妾室,先为你生下子嗣罢了,这有何纠结?
我看你成婚之后,愈发地不知深浅了,曹家的荣辱兴衰,你身为长子,难道不应该肩负起来吗?
难道要让你那个对我毫无感情的外兄来承担吗?不过是让你先有个孩子,怎就如此令你为难?你真让我失望透顶!”
曹知谦不敢忤逆,言辞恳切,犹如潺潺流水,缓缓道来:“阿翁,我与芷兰成婚不过三月有余,自她嫁入曹家以来,每日侍奉您与阿母,不辞辛劳,对我亦是关怀备至,此时纳妾,是否会伤了她的心呢?”
曹知谦郑重地向曹远达与赵彤华行了一个大礼,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坚定不移地说道:“阿翁,阿母,儿深知子嗣之事至关重要,身为曹家之子,我必定要承担起为曹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