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何必想那么多呢?感情的事,喜欢便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干脆利落,既不困扰他人,也不折磨自己。
“我想要轻裘,两件精致的轻裘,带回盛京赠予阿母与小米。”突然她兴致勃勃凝视着他转移话题央求道。
曹牧谦虽不明白芷兰这变化无常的模样因何而起,但见她此刻恢复如初,也便不愿再追究她刚才莫名的动怒。
“好,下一个部落定为你寻来最上乘的轻裘。”他不以为意,轻裘而已。
芷兰想通了,心情也颇为舒畅,道:“好,我去倒水。”
曹牧谦却不肯松手,“不必,早些歇息,天未亮就要启程。”言罢,直接拉着她躺下,准备就寝。
芷兰依偎在他怀中,二人都未脱去皮毛,帐篷内虽有火塘,穿着皮毛入睡却更为暖和。
曹牧谦拥着芷兰,并无其他越界之举,一则如今正在行军途中,二则他不愿轻率地占有她。
曹牧谦的怀抱温暖无比,他的胸膛宽阔厚实,被他拥在怀中,她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嗅着他身上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她竟真的沉沉睡去。
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曹牧谦冷峻的面庞微微舒缓。
这女人外表看似温婉,实则洒脱不羁;看似怯懦,实则胆大包天。
他向来认为女子颇为麻烦,终日只会啼哭不休,他只需一个眼神,便能令那些女子战栗不止。
可再瞧瞧这女人,刚刚竟敢对他发脾气,甚至还敢对他冷嘲热讽。
她身上有着其他女子所没有的特质,倔强、大胆、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回想方才她怒发冲冠、对他肆意撒泼的模样,不禁嘴角微扬,这女子着实未曾将他放在眼中,敢对他动怒的女子,她当属首例。
闭上双眸,紧紧拥着她,不多时他的呼吸也变得沉稳。
天尚未破晓,芷兰便被曹牧谦唤醒。见她睡眼惺忪、困顿不堪的模样,曹牧谦眉头微皱,首次觉得或许不该带她前来,她一个女子实在不该来受苦。
“吾已留一千人在金城,你留在此处等待吾归来,可好?”曹牧谦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芷兰睡眼朦胧却还是坚定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