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气憋得肺快要炸开的吴桐声推开他的手，“你个二百五。”
“得劲儿。”柳青岚嫌弃地举着右手回到卫生间，用肥皂和消毒液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我回去拿手机。”
游戏打了几把输了几把，气得唐曌直接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柳青岚跟吴桐声对视一眼，疯狂眉来眼去。
“别看了。”唐曌把下巴垫在抱枕上，“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生气了。”
“说。”吴桐声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
唐曌伸手指向柳青岚，“陪我出s去漫展。”
吴桐声直接替柳青岚答应下来：“行。”
“穿女装也行？”
“行。”
柳青岚猛回头，“行什么行？不行！”
“我穿。”
这下子唐曌跟柳青岚同时惊恐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别这么看着我。”吴桐声被他们盯得坐立难安，“又不是没穿过。”
唐曌拱手，“古人诚不欺我。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从幼儿园就一直在穿怎么了？”吴桐声完全不觉得这是问题，“上学的时候怕男孩女孩表演的时候弄出早恋，老师也不愿意把小孩看得那种短剧整得gaygay的，结果就是一直让我当女主角，救赎的童话爱情故事我们奔着喜剧演。”
“nb。”柳青岚和唐曌异口同声。
说到穿裙子，吴桐声越说越兴奋，“我觉得公主裙穿着最合适，但是腰那块勒得我喘不过气来。那种贴身的衣服不太行，综合体验还得是把腰掐在胸那块的大裙子穿着最舒服。”
柳青岚脸色一寸寸黑下去，“我没有穿女装的癖好。”
他也不是没穿过，孤儿院里有那么多孩子，换洗的衣服只有那几件，自己的穿坏了或者弄脏了没晾干，就只能穿身形相仿的其他孩子的衣服。
柳青岚经常趁着上课时间偷跑出去，跟一帮小屁孩在泥里打滚弄得浑身脏兮兮，被老师拎回去像洗狗一样浑身冲洗干净之后再套上院长亲手制作的小斗篷。
说是斗篷，其实是她手艺不行，补衣服和裤子都只能缝出条蜈蚣线，更别提拿着两片布料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