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旗变幻,大家早就习惯。
今天拥戴梅专员,明天梅专员不行了,屁股一转就能欢迎王师平叛。
两头下注,总之是不吃亏的。
这一点,梅坚毅也同样明白。
所以没什么感激涕零,也没有觉得自己民政搞得好,万众归心。
只是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就借口公务在身转身回城。
等回头该收税的时候,一个也别想跑!
他走出一截,陈有善就带着几个工业公司的股东跟了上来。
“陈副总,还有事儿?”
梅坚毅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听着梅坚毅这么问,原本脸上堆笑的陈有善犹豫一下,这才敛去笑容问道:“专员,我们斗胆问一句,也请您给咱们透句实话,大平到底能不能守住?”
不等梅坚毅回答,他又说道:“能守住,那就没什么说的,捐钱捐物,我陈有善在所不辞。”
“可要是专员也觉得拿捏不定,那还请专员开恩,让我们的家人离开大平。”
“至于我们几个,不管是生是死,肯定跟在专员身边。”
说着,他叹了口气:“专员,我们是工业公司的股东,和专员您是绑在一起的。”
“大平真要是失守,我们也跑不了。”
“大家都怕死,但更怕的是全家治罪。”
“所以还请专员看在大家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大家透句实话。”
一口气把心里话说出来,陈有善都快哭了。
谁能想到,梅专员的野心竟然这么大。
现在上了他的船,那是跳都跳不下去。
这两天大家也是人心惶惶,最后商量了好久,才决定冒着被咔嚓的风险,跑来找梅专员坦诚相问。
只是听了他这话,梅坚毅并没有生气。
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很好,一帮人终于意识到,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可比宣誓效忠可靠多了。
他抬手拍了拍陈有善的肩膀:“陈副总,大家能这么坦诚,我很感激。”
“至于能不能守住……”
说到这里,梅坚毅一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