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这一觉睡得还算沉稳,甚至可以说是他近期睡得最好的一次。
再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斑。
看样子已是临近中午时分。
他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撑着胳膊坐起身。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不像以往从噩梦中惊醒时那样,浑身紧绷,冷汗涔涔。
当然,在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并且能一定程度上干预梦境走向的前提下,他也确实很难被吓出冷汗。
昨晚的经历在脑海中慢慢清晰起来。
那个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她脖颈诡异的转动,还有后来那番可怖又老套的自残行为……
温九轻轻按了按额角,记忆停留在他面无表情地戳穿对方恐怖片套路,并提出要睡觉的那个画面。
然后……他还真就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梦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反应来着?
好像是愣住了?
记不太清了。
反正最后她没再纠缠,梦境也渐渐模糊消散,变成了安稳的黑甜。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那个女人。
所以她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平心而论,昨晚梦中的景象确实足够惊悚,剥离的面皮,模糊的血肉,黑洞洞的眼眶,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了。
但在冷静值的影响下,温九的情绪稳定得像一条直线。
任凭那女人如何扭曲、如何自毁,也无法真正触动他的神经。
后面……应该没再发生其他事吧?
温九晃了晃脑袋,试图回忆更多细节,却发现一片空白。
但想不起来也无所谓。
既然已经醒来,纠结于一个荒诞梦境的细枝末节,似乎也没太大必要。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进卫生间。
冰凉的水扑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清瘦但五官分明的脸,眼神平静,看不出昨晚经历过一场惊悚梦境的痕迹。
一番常规的洗漱之后,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