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一个陌生人蹲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这种感觉是很诡异,很恐怖的。

    “现在叫我太子了,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璟华太子闷闷道。

    什么时候生疏了?当然是你把我关在天牢,准备杀我的时候啦。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将香囊还给你,不去救你?”

    “其实,我之所以没有救你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他会去救你的!我们彼此之间太了解了!”

    这个他,是指裴雪归吗?

    “含秋,我知道你怪我利用你,怪我诛你九族,可你知道,生在皇宫,身不由己。今天我不杀敌人,也许明天身首异处的人就是我。帝王家没有亲情可言,夫妻,父子,兄弟,可以为了利益互相算计杀戮。”

    “你现在孤身一人,就跟在我身边,我会弥补你的!”

    弥补?谁要你弥补?怎么弥补?让我当太子妃?

    这样腥风血雨的皇宫我可不喜欢,更讨厌做那什么为了荣华富贵,一面笑脸相迎讨好太子,一面机关算尽保住妃位,一面还要用尽心机和其他女人争抢一个男人的太子妃。

    周含秋抱着被子,心脏剧烈的跳动,“太子,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请你不必再提。香囊你已还给我,我想,我们之后,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她说,他们之后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是什么意思?”璟华太子咬牙切齿,“你现在是罪臣之女,住在本太子的偏殿,你敢说无瓜葛?那裴有什么好,你与他有说有笑,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我看你是脑袋被撞坏了!”

    璟华太子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紧握着,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不要一拳打在周含秋那精致白皙的小脸上。

    “以后离裴远点!”他近乎咆哮的喊出。

    向来不轻易表露情绪的璟华太子发现,最近几次见到周含秋,他都在生气。

    面对她,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她总是很轻易地让他在见不到她时想要见到她,见到她时又轻易地让他气得心口发痛;轻易地让他喜,让他怒。

    “为什么?雪归,他不会动不动就生气,不会吼我,不会给我脸色看,他还能帮我回忆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