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六开始,这火车呢,挤得水泄不通,人垒人,鞋踩鞋,过道,车缝,厕所,都堆满了人。可是腊月三十一过,车上的乘务员比乘客还多。
这古时的客栈就好比现代的火车,客栈是古人南来北往的运输中转站,经商的,赶考的,寻亲的,哪一个不要在路上吃饭睡觉,因此这客栈就成了流动人群的必经之地。眼看要过年了,大家都往家里赶,好在除夕之前和家人团聚,于是他们都凑在客栈相聚了,这几天的客栈呢,那是叫一个人满为患:桌椅不够,就到邻居亲戚家借来用用,客房床铺少了,就打地铺睡楼道凑合睡睡。店小二和掌柜的忙的腰酸背痛,脸上却是乐开了花,因为,不乘这几天多挣点银两,接下来的几天就会如同现在这样,几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所以这掌柜的看见周含秋几人,像是看见神仙下凡,就差点没给他们磕头作揖了。
“戴兄要是胆小,可以和我住一起,这样我们还可以节约点盘缠!”逍遥寻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对掌柜说道:“住店,四间上房!”
周含秋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伸出细长的小手掌,“五间!”随后自行噔噔噔地朝楼上跑去。身后传来逍遥寻好不得意的笑声,“戴兄,有我在身边,你可以不必易容,那些东西抹在脸上,你不难受吗?”说完又是一阵清朗的大笑。
一旁的晓泗吃惊了,随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戴公子易容了,原来他不丑,说不定跟逍遥公子一样是个美男子呢,难怪逍遥公子会喜欢他。
半个时候后,洗漱完毕的四人在客栈的大厅等着周含秋出来用餐。自从那次在雪地里,周含秋要求程恩和他们一同吃饭后,每次吃饭他都同周含秋同桌,刚开始他还会拒绝,后来看见周含秋真心实意地将自己当做家人对待,才安下心。这四人左等又等,终于,周含秋磨磨蹭蹭地从楼下走来。
她刚露面,四人都同时惊呆了,只见一位肤白如雪,发黑如墨,眉是远山之岱,唇是三月桃花,眼若水波流转,形容秀美无比,娇美如花的女子,眼露羞态,袅袅婷婷地从楼而下。
这惊呆的四人里面,秦霄和逍遥寻是知道周含秋是女子的,按理他们不应吃惊,可是他们两却呆了。秦霄呆了,是他没有想明白,为何周含秋一路都做男子打扮,今天怎么突然就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