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束缚带发出金属疲劳的呻吟。
当后腰植入的芯片突然窜过电流,他捕捉到王董颈侧人造汗腺分泌出的苯乙胺气味——这种神经递质通常出现在猎物上钩时。
“你们连机械老鼠的排泄物都要回收加工,”陆晨挣动时发现左肩关节异常滞涩,“现在告诉我目标是核心技术?”
王董的虹膜纹路突然错位半秒,像老式电视的雪花噪点。
这个细节让陆晨意识到对方视网膜植入体需要更换了。
当束缚带第六次发出警报,通风管传来敲击声的频率与三天前刘晴晴被困时完全一致。
“你的痛觉神经今天很安静啊。”王董用钢笔戳向他腰间的芯片接口,却在即将接触时被突然抽搐的机械手指弹开。
培养舱的冷凝水正顺着陆晨小腿流到地面,在瓷砖缝里画出歪扭的路线图。
刘晴晴把战术腰带第三格暗扣抠出了毛边。
当她第七次检查弹匣时,王董的私人终端在她面前投射出伪造的生命体征图谱——心跳曲线过于完美,像用绘图软件描出来的正弦波。
“你知道标准型仿生人呼吸间隔误差是多少吗?”
她突然用鞋跟碾碎地板缝里爬过的机械蟑螂,“08秒,和那台监控摄像头的云台转动周期相同。”
王董的白衬衫袖口溅上咖啡渍,深褐色液体沿着腕表缝隙渗进机甲涂层。
当全息投影第三次出现数据断层时,审讯室方向传来的惨叫让刘晴晴摸向了后腰的电磁脉冲器。
林秋雨数着天花板霉斑的分布规律,直到铁门铰链的摩擦声打断计数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