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传来哇名声。
“大伯,你想聊什么啊?来,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李建国将镰刀“哐当”一声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屋檐下,挡住身后那扇门,一咧嘴,一口大白牙,跟脸上血污一对比,笑容显得格外森冷。
“……”
李有才顿了一下,心说,我过去个麻痹,你有能耐把刀丢一边去啊。
万一两刀把自己剁了咋整?
他就是李家领头羊,平日里装个逼,没想把命玩脱了。
“建国,听说你跟父母,兄弟发生了一点矛盾,我们过来调解一下,具体什么个情况,你跟大伯好好说说。”
这么多人看着,李有才自不能认怂,语气缓和了一些,从胸口口袋摸出一根蓝天牌卷烟,递给李建国。
“爸妈,是你们说,还是我来说啊?还是李建军来说,正好乡里乡亲都在,也让大伙儿都评评理,你们说呢?”
李建国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都是纸老虎!
老子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家法?
家法一个试试!
“我……老头子,你说啊。”冉月华张了张嘴,把自己老伴儿推了出来,李建国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是好欺负的样子吗?
“我……我说什么啊,不就是老大把老二给打了吗?兄弟之间,打打闹闹正常,勺子哪有不碰锅的道理?”
李有田干笑着打哈哈。
“对对对,没事没事,兄弟之间拌拌嘴而已。”冉月华也见好就收,关键现在这场面,谁敢对李建国执行家法?
谁敢?
“妈,你这话不对吧,你不是要明霞的嫁妆,给李建军下聘礼吗?不是还问我要五十块钱吗?这些你都忘了?”
李建国鼻孔冒出一股冷气儿。
“各位乡亲父老,我李建国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场也有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想问一句,李家沟有没有拿嫂子嫁妆,给兄弟做聘礼的规矩?”
“大伯,你是这一大家子的权威,你说,有这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