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念安低头将手里的报告单撕了个稀碎,往天一撒,看着她满怀期待准备的惊喜化作碎纸,被风一吹,飘如雪花。
“哈哈哈”禾念安伸出双手,看着化作雪花的碎纸,这就是她一意孤行求来的爱情,脆弱不堪,一撕就碎。
是时候清醒了。
“念安,你怎么了?”陈简行怀里搂着哭得委屈的许婉,眼睛却是看向发疯的禾念安,心里没来由的有了一丝惊慌。
他知道禾念安期待这个婚礼,期待了两年,他也同样期待了两年。
可婚礼前日,许婉给他打电话哭诉没地方可去。
他是不得已才会将人接到新房来的。
俩人从小一个家属院长大,许家还曾经帮过陈家,后来许婉父母出事,许婉也跟着下了乡。
他陆续听到他们的消息,许婉父母受不了繁重的劳动,累病死去,许婉嫁给了一个不疼人的庄稼汉,日子过得凄苦。
如今怀着孕,又离婚被赶出家门。
这让他怎么忍心将人赶出去?
禾念安这么爱他,就应该体谅他啊。
“我能有什么事?”
只不过,是死过一回。
禾念安看着抱在一起的俩人,忍着心里的怒气,讥讽一句,“陈简行,你把人带到我们的婚房里,明天是不想举行婚礼了吗?”
“不是。”陈简行赶紧松开手,语气有些急切,“明天的婚礼照常举行,我知道你在生气,但许婉只是借住一段时间而已,你没必要动手打人。
她现在还怀着孕,受不了惊吓。
你跟她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吧。”
“我若是不道歉,你是不准备结婚了吗?”禾念安自嘲地冷笑,“也是,我们证都领过了,从始至终,在乎这场婚礼的人,只有我一个。”
想到上辈子,她为了这场婚礼,亲手布置了这个属于他们的新家,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嫌弃市面上的被套不好看,还亲手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
到头来,这被子却盖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的。”陈简行听着她的自嘲,心里一疼,语气慌乱地解释:“念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