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梅令月在自家卧房里,发现梳妆台里竟然有一个暗格,打开一看,是一对精致的金臂钏,镶嵌着红玛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梅家从她那便宜爹往上数八代,都没有当了富商,做了官吏的人,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别的不说,单是把这一对金臂钏卖掉,就能让她们姐妹俩半辈子吃喝不愁。
莫非梅家还有别的秘密?
梅令月坐在屋檐下,静静地思索着刚刚发现的金臂钏的来历;梅巧月刚起床,迷迷瞪瞪地盘算一会儿吃什么,突然间,好像听见了厨房里传来的响动。
她俩赶过去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身绫罗绸缎,正在吃柜子里的点心,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嘴边还挂着点心的渣子。
“还真进了贼人?你是谁家的?”梅令月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衣领子,语气中带着胁迫。
梅巧月怒火中烧,“你竟然吃了解家大哥送我姐姐的点心!这很贵的,我姐姐都舍不得吃!竟然都让你给吃了?”
“不就是吃了几块点心,你至于吗?我不是贼人!”姜汝有点委屈,但还是乖乖把手上的点心放下了,看梅巧月挥手要打他,他下意识往后面躲。
酝酿了一下感情,“哇”的一声叫出来,抱着梅令月的大腿开始哭喊,“我是被父母遗弃的,他们命人把我带到这里来丢下,就不管我了!我实在饿得没办法啊,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
他还挺卖力气,喊着喊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梅巧月责怪的话堵在了嘴边。
梅令月掏出手帕静静地看着他,自己可不会安慰人,而且这种年纪的小孩,越安慰他就觉得越委屈,哭的会更凶。
姜汝眨巴眨巴眼,看没人理会他,自己用袖子擦干眼泪,“所以你们能不能收留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露出你的真实面目了吧?”梅令月低下身子,擦干净他这张小花脸,“叫什么?几岁了?你爹娘是谁?”
“我叫三水,七岁了,没有爹娘!”
姜汝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反正他爹娘又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姐姐,他好可怜。”梅巧月拉着梅令月的衣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