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令月心里已经在骂人了。
这皇帝怎么这么喜欢微操呢?还喜欢搞这种在后方命令前方炮台往左挪半米的把戏?
花家明显已经成了弃子,全都下令处死不好吗?非要干出这种事来折磨她?
原文里也没写这种事啊。
怪不得皇帝不得人心呢,不体察民情,不懂人情世故,做什么事都只凭自己的心意来。
照他这么弄下去,龙椅换了人坐,再正常不过。
“所以啊,花明媛,快收拾收拾,准备搬进来吧。我看这梅家还挺大的,够你们住的。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一家骨肉至亲,可得好好相处。”海予说着话,手上的金戒指在阳光下格外闪亮,光彩熠熠。
看着就沉甸甸,应该很贵重。
“这位公公,你说你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这怎么证明呢?我们都是庄稼人,实在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还请公公恕罪。”梅令月将心头的怒火压了又压,想把这件事往后拖一拖。
能拖延一天是一天的。
其实,她心里对海予的身份,已经认可了八九分。
“嘿,我也是开了眼界,头一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不然你问问你娘,她和我可是老熟人了。”海予抱着胳膊,嗓音尖利地像用指甲在划玻璃,听的人浑身不舒服。
后面的姜汝,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
海予打量了两眼姜汝,总觉得这小孩通身气质不凡,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再一想,怎么可能呢?
哪个达官显贵家的孩子,会养在这么个小破房子里,灰头土脸的,还穿着女子的衣裙?这说出去,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
“对,对啊。这可是陛下身边的,从小就贴身伺候的大太监海公公。”花明媛擦了擦眼泪,呜呜咽咽地说道。
反而把脸擦的更花了。没有一点当初花家大姑奶奶,摄政王妃的骄纵。
梅巧月听不下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花家这群人请来的?”
“你个小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老老实实把嘴闭上。梅家大姑娘,我话说到这份上了,花家就一定要住在你这里,没得商量,你们不做就是抗旨不尊,这是什么下场,想必你们也清楚,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