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左脸红肿的巴掌印格外明显。
花明媛正色道,“令月,你安下心,踏踏实实地嫁出去,一生只一次的大事,我绝不允许你的大喜之日出现任何意外。”
“能发生什么事,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家,谁会理会呢?”梅令月故作轻松地说道。
梅禾月是真的轻松,她真的对吴王夫妻的计划,对皇帝的筹谋一无所知,也不清楚她们家已经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好久。
“姐姐,你出嫁的时候,一定要戴我送你的镯子。”梅禾月笑道。
“好。”
与此同时,花明姎找到了房间里刺绣的花太太,“弟妹,别忙活了。眼看着梅令月就要出嫁了,做些正经事才好。”
花太太无语地看了花明姎一眼,“二姐,你想做什么正经事?不妨说来让我听听?”
“梅令月出嫁,梅禾月又不在家,咱们家里可就只剩下梅巧月那三个小的。这还不是任凭咱们拿捏?这几天睡倒座房睡的我浑身酸疼,要是能搬到正室去,不就好了?”
花明姎一想到那场面,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宅子不太好,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以后来宣读她家孟畅名次的小吏过来,看她们住在那倒座房里算怎么回事?
花太太起了好奇心,想逗一逗她,“二姐,那半竹半荷两个该怎么办?”
“她们都是买回来的,赶出去不就行了吗?或者,不给她们吃喝,不给她们月钱,她们自己就会走的。”花明姎说道。
她还真有过想法,也算应答如流。
“可梅令月就住在隔壁,万一她回来怎么办?”
“嫁出去和在娘家这能一样吗?弟妹,你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啊。兴许成婚不久,解子明就厌倦了她呢?再给解子明安排几个妙龄少女,这不就行了?”
花明姎越说越起劲,眉飞色舞,说到唾沫星子乱飞。
这话确实说到花太太心坎里了。
花家这些人不论男女,从花老太爷开始都花心,花明征只是表面憨厚老实,他的妾室通房外室数不胜数,有的连花太太都不清楚。
“也是,这男人啊,有几个能忍住不偷吃的?若是梅令月计较了,就该被说不大度,不配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