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爬,抓着贺兰枭的衣角,声嘶力竭:“将军!老奴一心为主,即便是撒谎是做错,也是不想将军引狼入室啊!”
贺兰枭居高临下地睨着秦姑姑。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长身玉立的少年将军站在桃花树下,墨色的长衣不带任何装饰,萧瑟于晚风中,连伸出的手,都是冰冷的。
“姑姑,起来吧。”
他单手搀起秦姑姑,目光却始终落在卫邀月的身上:“夜深了。既是有铺位,便都歇下吧。”
话说完,他便扭头离开了。
燕慎还有一肚子的火想撒,可贺兰枭这个家主都走了,他也就只是警告了两句,便立刻追了出去。
“贺兰枭?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怕那些下人给卫邀月生吞活剥了啊?”
“她们不敢。”
“你继续让她留在那里住,秦姑姑定会常常给她小鞋穿,不会让她痛快的。今夜之事卫邀月没有分毫错处,任谁都看得出是那老妇恶毒刁难。贺兰枭,你可是一句责怪都没有啊。你这分明就是偏袒!”
贺兰枭顿了顿脚步,凌厉的眸子警告般地射过来:“你很担心她?燕慎,你别忘了。她是卫家人。卫家与太子,恨不得你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