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要他回来,讨一个说法。”
卫邀月懵懵抬眼:“说法?”
“他想看看你这个小婢女究竟有何能耐,竟能从陆望晴手中抢人。”
卢风对陆望晴十分喜爱,早就认定了她做卢家新妇。
沈阔对卢风忠心耿耿,定也是厌极了卫邀月这个夺人所爱的白莲花。
“都是误会,我可以向他解释。”
贺兰枭警惕地看着卢家军离去的方向:“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
“不解释难道等着挨骂?”
挨骂事小,没命事大。
要知道,原文里的卫邀月可是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贺兰枭的目光带着笑投过来:“你怕挨骂?”
“怕呀。”
“方才直呼我大名的时候,也没见你怕。”
卫邀月尴尬地扭转话题:“咱们现在……能下去了吗?”
“不急。树上赏月,别有一番滋味。”
卫邀月有恐高症。她哪里敢东张西望。
“我……我们下去看可好?下去看,将军想看多久我都陪您。”
贺兰枭的眸光颤了颤:“多久你都陪我?”
微风拂过,枝叶的光影跳跃在贺兰枭的深瞳里。
卫邀月突然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不怕贺兰枭了。
或者说,是因为贺兰枭不再可怕。
他从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如今,卫邀月常能见他笑。
他笑的时候,眉眼温柔,眼底潋滟一池春水,全无逆贼的恶毒模样,令人沉溺。
沉溺着,沉溺着。卫邀月忽然从贺兰枭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神思陡然抽离,她下意识地拉开距离,差点仰身跌落下去。
腰间被稳稳擎住,卫邀月双眼紧闭,心脏狂跳。
“怎么跟那小猫似的?只是你若掉下去,可没人接你。”
卫邀月不敢抬眼,声音微颤:“我确实……没那小猫幸运。危机之时,碰不着个好心人。”
贺兰枭气闷闷冷笑一声:“我刚才没救你?”
“要不是拜你所赐,我也没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