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凭你这点姿色嫁给贺兰枭?他不过是对你有点兴趣,把你当一时的新鲜玩意儿罢了。你若不抓住这个机会,等他新鲜劲儿一过,把你丢回卫家,你看看你还怎么嫁人?!”
“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嫁人?我不嫁了还不行?!”
“你不嫁人,准备赖在卫府给你养老送终吗?卫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长姐的,你半个子儿都别想!”
卫延宗使劲把那瓶子塞回卫邀月手里。
“我告诉你,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等你回到卫家,有你好受的!”
卫邀月刚想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身后却传来了贺兰枭的声音——
“卫大人?”
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站在卫邀月身后:“您应该是来见沈阔的吧?怎的不进门来,却与我家女眷在此交谈?”
卫延宗谄媚一笑:“贺兰将军说笑了,身为父亲,见了自家女儿,难免要叙旧一番。”
“人之常情。”
贺兰枭的手突然搭上了卫邀月的肩膀:“只是卫娘子昨夜……赏月,吹了些风。现下,怕是不能再站在这风口上受凉了。”
卫邀月攥着那药瓶,手心冒汗。
她现在拿出来,即便说是卫延宗硬塞给她的,也是无凭无据。到时候卫延宗反咬一口,她仍是死局。
如今,就只能再找机会,销毁这药了。
“贺兰将军说的没错。卫大人还有事,赶紧忙您的去吧。”
卫延宗看她的眼神里,压抑着愤怒,带着警告。但他忌惮贺兰枭的权势地位,只得老实走开。
贺兰枭走到卫邀月面前:“陛下今日封赏沈阔,登门道贺的来宾都在承泽堂用宴,你也同我一起去吧。”
“奴婢身份低微,就不去碍眼了。”
卫邀月只想赶紧脱身,好处理掉那瓶药。
可是贺兰枭却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世人皆知你卫家二娘子在我府中,这种场合你却不出现,外人难免猜测,我贺兰枭苛待于你。”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卫邀月进了承泽堂。
堂内宾朋满座,卫延宗在场,沈阔在场,陆乘舟也在场。
修罗场。
卫邀月想跑已是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