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邀月心想:这伤还不是你自导自演的。
伤口在心口之上,肩膀之下,差几寸便要穿入心脏。
卫邀月真是佩服这干大事的人。为了骗得景帝信任,他真敢豁出命去。
伤口已愈一半,只是因为撕扯,又流了许多血出来。
卫邀月知道,多年征战,刀尖上行走的贺兰枭,习惯带一瓶金创药在身上。
她在贺兰枭腰间摸了一圈,触到个药瓶形状的东西,便拉开他的腰带去搜寻。
药是找到了,她却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琅花结。
那日她送的琅花结,贺兰枭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卫邀月假装没看见,抬头给贺兰枭上药,赶紧找了个话题掩饰尴尬。
“今天的事,是意外吗?马怎么会突然狂奔起来?”
“依你之见呢?”
卫邀月还真想不明白。
她虽然是原著作者,可是原文里也没写这件事啊。
今天来的人,都没有害贺兰枭的动机。唯一的可能,就是冲她来的。
“或许,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当然是。”
“那你觉得是谁?”
贺兰枭挖苦道:“你得罪的人,名字罗列起来可以写成一本书了。谁知道是哪一位好汉?”
“好汉?”
卫邀月气呼呼道:“你觉得我该死,方才就不要救我!”
一激动,手上没拿捏好劲头,按得贺兰枭疼得咧嘴。
“嘶我要是想让你死。第一个要你命,何必等外人动手。”
她出言不逊,动不动直呼其名,时而挖苦几句,甚至还骂过贺兰枭王八蛋。
这些早够卫邀月死一万次了。
可是这个大魔头,却从未真正动气。
“那你刚才出去找果子的时候,有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没有。”
“方申他们呢?也没有人来找我们吗?”
“没有。”
天色完全黑了。一切只好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可是到了第二天,贺兰枭好像并不急着离开。
他甚至还有心思在山洞里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