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卫,也是来吊唁的吗?”
为首的侍卫目中无人,昂首道:“贺兰将军死得蹊跷。殿下派我等前来,查验尸身。”
“查验尸身乃是安定司之职,安定司指挥使就在尔眼前,还有什么好验的?!”
“安定司指挥使?好大的官职。再大,大得过太子殿下吗?!沈开诚,良禽择木,这个道理,你应好好学学。”
沈阔拔剑而出:“我看谁敢扰将军清静!”
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侍卫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腰牌。
“太子信物,陛下亲赐!见此物犹见陛下,沈开诚,你有几条命拦我!?”
有景帝的信物再此,沈阔担不起那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他愤恨不甘,却只能让手下全都退下。
金乌军是陛下亲军,更不能动手。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手下的人,嚣张挑衅地将贺兰枭的棺材盖掀开。
一股浓烈的恶臭直扑而来。
太子守卫捂着口鼻,强忍着恶心往里看了一眼,立马止不住地干呕。
“这这怎么”
沈阔咬牙切齿道:“众人皆知,将军坠崖而亡,血肉几乎被野兽啃食殆尽。尔等非要看,如今却做出如此不敬的模样。当我捍南将军府的人都是吃素的吗!?”
那守卫看了眼尸体的身量,又瞥了瞥棺材里随葬的负心剑,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下一个。”
芙蕖立刻挡过身来:“什么下一个?!”
“太子殿下有令,两具尸体,都要查看。”
“想都别想!”
芙蕖抽剑而出,这一次,她更加决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娘子,你是不是疯了?刚才的话你没听清呐?我手上,可是有陛下信物,你难不成想抗旨?”
“我既无官职,亦无家人。卫娘子,是我唯一的主人。即使是死,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卫娘子。皇帝,太子,都不行。”
卫邀月急疯了。
“芙蕖她怎么这么傻!?你弄了那样的两具尸体,他们即便是看了也分不清是不是你我。她怎么这么固执,非要守着一具残骸?”
“她是想保全你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