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地瞥了方申一眼:“烛火大亮,你看他像是偷偷的吗?”
“那这”方申捏着下巴想来想去,突然为难地叹了口气:“少主,我左思右想,脑子里总有个吓人的猜想,但我不敢说。”
“那就对了。”
“啊?!”方申头皮发麻:“那那那那咱现在,怎么办?把那小孩抓起来吗?”
贺兰枭没说抓,也没说不抓。
他吩咐方申带人潜入,往书房里吹了迷烟。小男仆很快倒下,贺兰枭带着金乌军悄无声息地进了门。
这件书房不算太大,书案的周围和后面墙上的架子上放了些常见的书画。方申带着人搜来翻去,也没搜出些什么特别的来。
“少主,没有收获。不然咱就把这小孩带走得了。”
贺兰枭站在一幅江山图前,默不作声。
方申探头过来瞧了一眼:“这画有问题?”
贺兰枭沉沉道:“邀月说,画中有话。”
“您是说这画后面藏着东西?这可是名家溪山先生的画,要要属下剖开它吗?”
贺兰枭记得,这幅画是燕琢被封为太子之时,陛下钦赐。
剖画寻物,若是寻到了还好说。
若是寻不到,那这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届时燕琢必定会以此大做文章,治罪金乌军。
高手过招,哪一步也不可行差踏错。
贺兰枭转身看了看书架,问道:“其他的画呢,查过吗?”
“禀将军,都是太子自己做的画,单薄一张纸,没有装裱,藏不了什么。”
“仔细寻过?都没有异常?”
“真没有。将军,这太子琢当真不务正业,如此派场的一个勉业殿里,放的都是些启蒙的书籍,再者就是些闲书,甚至还有话本子!”
方申摇头叹息着看向墙上的江山图,问:“少主,那是不是只能剖画了?”
贺兰枭低着头,一言不发。
金乌军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将军这个模样,心里定是在琢磨一个完全的主意。
只听贺兰枭忽然念念有词:“话中有话,画中有话话中有画。”
他抬眼看向书架,吩咐道:“把架子上的话本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