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叫人动容,贺兰枭只能成全。
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贺兰枭带着画押好的诉状出来后,看了眼仔隔壁的燕琢。
他满目萧条地发呆,眼神不知道飘向何处,眼底竟然有些湿润。
贺兰枭问:“不最后进去看一眼?”
“不了。”燕琢双手捂着眼睛,伤感道:“我怕我看了,更加伤感。”
看似情真意切,却令贺兰枭作呕。
他太了解燕琢了。
“少在我面前装得人模狗样。我看你是怕被人看见私下和韩奇会面,牵连于你吧。”
燕琢一下子拿开双手,狂笑了起来:“扶光啊扶光,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你也不能说我是全无真心吧?至少我为了帮韩奇保住春桃,可是尽了全力。”
这件事,贺兰枭确实无法否认。
燕琢慢步靠近,低声道:“看在你帮了我和韩奇的份上,我再卖你个人情。当时春桃堵秦姑姑嘴的钱,是用韩奇的户头划的银票。你去汇丰钱庄调取账本,便可以坐实韩奇的罪名。若是之后有人怀疑你的判断有误,你可以此为物证。”
贺兰枭复杂地望了燕琢一眼。
“就算如此,赤地舆图的事我也一样会禀明陛下的。”
“那件事我认栽。承欢的事,你说到做到就好。”
燕琢走了。
贺兰枭相信燕琢有一丝真心。
不然他堂堂太子,抛弃韩奇如同丢一个弃子,根本不用去他妻儿如何。
只是不知道春桃若是知道了韩奇替她顶罪,会不会悔不当初。
贺兰枭将韩奇的认罪书带到了春桃面前。
“收拾一下吧,你可以走了。”
春桃的手颤抖着:“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不。韩奇自己已经承认,人证物证俱在。谋害本官和卫邀月的,是韩奇。”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春桃疯了似的扑上前来。
“你以为你们这样做,我就会领情吗?!贺兰将军,你怎么如此天真?你要是放过我,我是不会让卫邀月好过的。”
贺兰枭没有推开春桃,只是低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