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露面。
卫邀月和贺兰枭都以为,今日怕是见不到陆望晴了。可没过多久,陆望晴居然叫人传话过来,要单独见贺兰枭。
莲花池边的凉亭里,陆望晴一袭白衣,全无首饰,静静地看着水面。
许是听到了脚步,她微微侧目:“扶光,你来啦。”
“你找我来,是想问我关于春桃的事?”
陆望晴浅笑:“你我之间,除了此事,还有什么别的好说?”
贺兰枭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他今日来陆府,本就是想与陆望晴解释。
那天陆望晴看到他手中持刀,自然而然地就以为是他杀了春桃。
就算他和陆望晴没有私情,他也不想因为这件误会,今后反目成仇。
陆望晴问:“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春桃她……已有身孕。”
“知道。”贺兰枭回答得很快。
“那我再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有孕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要害邀月的?”
“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
陆望晴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道:“人人都道,捍南将军贺兰枭,手眼通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有那么多的眼线,一定早就洞察到,春桃心怀不轨。但你没有拆穿,而是派人跟踪春桃,所以你很快就知道了她有孕的事。我说的对不对?”
贺兰枭深深地沉了口气:“对。”
“所以,你明知她有孕,明知她要害你和邀月,却还是……给了她机会,任她出手。贺兰将军,您好一招守株待兔,请君入瓮啊!”
“我不明白。望晴,依你之见,她做了害人的事,反倒是我们没有拦着她的错?”
一滴泪从陆望晴的眼角滑落。
“大公无私的贺兰将军,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有人情可言吗?就算春桃她执迷不悟,可是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啊!你为何就不能与我商量?哪怕是我亲自将她送官,至少那时她还未酿成大祸,罪不至死啊!”
“我给过她机会。那日四顾山上,我对你恶言相向,就是要你带着她下山去。是她自己一心要害卫邀月,走到如今地步,也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