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和羲和郡主两个人,并肩在前头往宫里走。
卫邀月失落地垂下头来。
这段话,应该是自从贺兰枭回盛都,与她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吧?
可是即便是这么一段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叮嘱,只要羲和郡主一开口,贺兰枭也会立马打住。
这是不是一种偏爱?
卫邀月的脑子好像被人劈成了两半。
一半在说:【我好伤心。】
另一半在说:【关我屁事。】
她很想去听【关我屁事】那一半的。可是另一半的声音却好大好大,不停地在她的脑袋里重复回响:我好伤心,我好伤心,我好伤心,我好伤心………
就这么走着走着,奉宸殿到了。
景帝素有节俭的贤名。
殿中并不像卫邀月想象的那么富丽堂皇。除了木质的桌椅板凳和几只素色大花瓶,最惹眼的就是景帝背后的那副超大挂画。
画中所绘,应该是孔子的一段故事。
卫邀月不敢多看,上了殿便赶紧行礼。
“你便是卫家次女,卫邀月?”景帝问。
卫邀月沉着脑袋,洪亮回答道:“是!”
景帝的声音威严:“嗯,抬起头来。”
卫邀月抬头,望向景帝——
她笔下的这个皇帝老儿,果真慈眉善目,威严不失和蔼。长得也不错,即便是上了些年纪,也是个帅老头儿。
卫邀月不禁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没想到,就这么个浅笑,景帝都能瞬间察觉。
“卫小娘子,你笑什么?”
“啊?”卫邀月的笑容即刻收住,答道:“奴……奴婢我……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幸来到了皇宫,见到了陛下您的龙颜,心里……激动万分,忍不住幸福地笑了起来!”
卫延宗就坐在一旁,嫌弃道:“奴婢就奴婢!什么‘奴婢我’?一点规矩都不懂!”
景帝和善地笑了笑:“无妨,头一回进宫嘛。”
卫延宗拱手道:“陛下恕罪,都是微臣教女无方。”
卫邀月一看到卫延宗这个狗杂种,就想到了芙蕖腿上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一想到那伤口,就想给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