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声音,卫邀月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紧紧地攥在手里,蓄势待发。
黑影近在眼前的那一刻,卫邀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块石头抛了出去——
“就这?”
卫邀月的耳朵动了动。
她一睁眼,贺兰枭那张冷酷中还带着点调笑的脸正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手里的石头被他抛上抛下,如同个玩物。
“拿这个防身的话,会把刺客给笑死的。”
卫邀月气呼呼地起身:“笑吧!笑死你!”
她一扭头,连半步都还没迈出去,就被贺兰枭用手臂从身后钳住了脖子。
卫邀月动弹不得,却也知道贺兰枭没有真的用力。否则她不可能还能呼吸。
贺兰枭的欠着身子,呼吸贴近:“遇到危险的时候……”
他轻轻抽走她的发簪,轻轻抵在她的脖颈上,轻声细语:“这个,才是最好的武器。”
发簪尖端的冰冷凉了卫邀月一个寒战。
她梗了梗脖子,刻意往簪尖上迎。
贺兰枭果然立马收手,急切道:“你疯了?真想找死?”
卫邀月抽身出来,得意一笑:“你还能误杀我不成?”
“笑话。我要是连这都反应不过来,还当什么大将军?”
“就是嘛。所以我相信你呀。”
贺兰枭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抬手将簪子给她重新簪了回去。
“刚才演示的,学会了吗?”
卫邀月点了点头:“大概吧。不过今日应该是用不到吧?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不是有你吗?”
贺兰枭傲娇地把手一环,歪头坏笑:“你怎知道我是来保护你的?我就不能……只是路过?”
日理万机的捍南大将军,什么时候会闲的没事在街上乱逛?
贺兰枭真是撒谎不打草稿。
卫邀月懒得搭理她,直接往街上望,问道:“方申呢?他来了么?带没带马车?我走累了。”
从盛都城中到郊区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卫家的马车卫邀月调遣不动,她没办法只能走着去。走了这么一会儿,她都已经累得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