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看不出什么形状。
卫邀月问:“这车上拉的是什么?”
小官兵道:“没什么,一些不新鲜的瓜果蔬菜罢了,指挥使让我们拉到城外去埋了。”
卫邀月确实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但是安定司是个衙门,怎么会产生这么多的厨余垃圾?
卫邀月更加好奇了,往前凑了一步,想要看个明白,那小官兵却如临大敌般使劲拦着她,不停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卫娘子别让小的难做”
这话说得也太奇怪了。
既然是不新鲜的蔬菜瓜果,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卫邀月还在想办法往前凑。突然,板车上好像掉下来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嘀哩咕噜地滚到了卫邀月的脚边。
低头的那一瞬,卫邀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她忍不住地想要呕吐,整个人像是被电麻了一般,走也走不动,话也说不出。
那是一颗人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的眼睛甚至还睁开着,满目都是深红凝固的血块儿。卫邀月就跟他对视了那么一眼,整个人都已经抖成了筛子。
那个人,卫邀月认识。
那是当时沈阔带她去安定司地牢时,在她身边叫嚣着要和贺兰枭单挑的壮汉。
麻木之间,忽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双眼。
那声音深沉又冷静——
“还不快拿走?”
是贺兰枭。他在吩咐安定司的人。
“是,是。”
车轮声渐行渐远。
燕战的声音也在一旁响起:“这些就是今日被处决的那些凶徒吧?我听闻你将他们抓起来费了不少力气啊扶光。看这方向,应该是要送去城外的乱葬岗了?”
贺兰枭声音有点不悦,好像在怪燕战多嘴:“王爷连这都知道?”
燕战叹息:“是啊,我好像不该知道。唉,该知道的人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却在这瞎操心。卫娘子,本王先行一步,我看你今日应该是没有心思去找陆娘子了。”
卫邀月的脑袋里除了刚才的那颗人头,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她的眼睛被捂着,可眼泪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