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卫邀月,抽什么疯?”
卫邀月掐着腰:“不是你说的吗?人要学会放下,才会轻松。我放下了啊。”
她嘿嘿一笑,故意气沈阔道:“多谢沈大人指教,确实轻松不少。”
忙活了一上午,回盛都的时候,卫邀月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既舍不得这片安静祥和的土地,也舍不得质朴和善的李大娘。
“大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还会来看你的。”
李大娘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跟贺兰将军好好的”
沈阔立马插进话来:“大娘你误会了,这女娘是一厢情愿!”
李大娘又不是傻子,笑道:“你这小屁孩,不懂!以后收敛收敛脾气,别对你大嫂这般呼来喝去的。”
沈阔更不服了:“什么大嫂!?她才不是”
方申赶紧拉着沈阔往马车上走:“哎呦哎呦,你快少说两句吧沈大人,小心将军回去发派安定司去城郊抓野狗!”
卫邀月站在篱笆墙外,看着重新归于安静的农家小院,心中酸涩。
“大娘,你自己在这里,会觉得孤单吗?”
李大娘平和道:“没了亲人,就算是住在热闹的地方,心里也是孤单的。老婆子我这辈子,已经注定孤单了。”
卫邀月的眼圈瞬间红了:“大娘,你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让外人知道你是金乌军的家属,不然那些坏人指不定会”
李大娘摇了摇头,指了指头顶的屋檐,道:“你看这是什么?”
卫邀月抬眼一看——
“金乌军的腰牌。”
“没错。我就是要旁人知道,我是金乌军佐领的母亲。我的儿子,是为大景国出生入死的好儿郎。虽然他没有死在沙场,我依然为他骄傲。如果有什么人要来取我老婆子的命,那就来取好了。我早就,想和孩子们团聚了”
这一趟李家,卫邀月没有白来。
她哭着拥抱了李大娘,上了马车,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贺兰枭递过帕子来给她:“别哭了。以后,我们常来看她。”
“可是悲剧已经发生了。李群和大娘其他的家人,再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贺兰枭问:“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