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燕琢嗤笑:“卫娘子是想说,我是一个卑劣无情,不择手段的人,而你卫娘子,是一个为他人着想、公允正义的善良之辈吗?我完全认同,我完全认同,真的。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与你做朋友。你们这些正义之辈,手段真的少得可怜。没有证据的,不抓。没有到伤天害理的份上的,不杀。但凡我流露出哪怕那么一点点的人性,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你们也会愿意给我机会,重新相信我一次。你,卫娘子,你太好利用了。我怎么舍得不跟你做朋友呢?”
“变态。”
卫邀月吃花生米的胃口都没有了。
“殿下喜欢坐就自己多坐会儿吧。告辞。”
燕琢并没有拦她,只是高声说了一句——
“有句忠告送给你,卫娘子。不要把贺兰枭想得太好。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我没有区别。”
燕琢和贺兰枭是宿敌,也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贺兰枭装得再好,燕琢也能察觉得到他的狼子野心。
同样的,燕琢这个太子的心思,贺兰枭也是心知肚明。
这俩人算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卫邀月下楼去,一出门,就看到街上的百姓们都在簇拥着往安定司那边去。
她随便拉了个大哥,问:“哎大哥,你们这是去看什么呢?”
“看热闹啊。安定司里,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声称要挑战沈指挥使呢!”
“小女娘?什么人?”
“谁知道?据说是个什么武婢?”
武婢?卫邀月认识的武婢就只有芙蕖一个。
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卫邀月挤破了脑袋也没挤到前边去。
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她个子又不高,就算踮起脚尖来,也根本看不见安定司里面是什么情形。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爬到门边的石狮子上,趴在狮子头顶往里面看。
安定司的大院里,芙蕖和沈阔正面对面对峙着。
芙蕖的袖子和头发都利利索索地扎着,全副武装,对沈阔宣战道:“沈指挥使,早就听闻您的嘴巴厉害得很,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芙蕖,可否有幸领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