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道:“那你跟我一起躺着。”
什么虎狼之辞?!
卫邀月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就不了不了。”
“为什么?你还怕我,是吗?”
贺兰枭语气里冤枉得可怜:“我都已经放弃谋事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月儿,我答应过你,我会做个好人的。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
卫邀月无语:“我信你就要跟你躺一块儿吗?”
贺兰枭动作突然停住了,低着头思考着,突然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登徒子!”
卫邀月又气又想笑:“不至于不至于”
“至于。对不起月儿,我喝醉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
卫邀月轻轻拍着他的手:“我不走。”
“你不明白我说的”
“什么?”
“我是说我不想让你走,不想让你离开盛都,更不想让你回去。”
卫邀月听懂了。
“我这不是还在吗?”
贺兰枭紧紧捏着她的掌心,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那里才是你的来处,你自己的世界,你的家。而我竟然要你,为了我抛弃所有。你说过,你不喜欢这里。月儿,如果可以,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卫邀月无从分辨。
她甚至都觉得现在讨论这件事很荒谬。现实世界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但是,她依旧会为贺兰枭眼中的真诚所动容。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人,一旦有了牵挂,想走就难了。
卫邀月趴在贺兰枭身旁睡了一宿。直到贺兰枭醒来,才呵斥下人开了门。
他让婢女带卫邀月去她以前住的房间梳洗换衣服,自己则气冲冲地去找燕慎理论。
可燕慎那人滑溜地跟个泥鳅似的,做了“好事”,立马连夜逃出了捍南将军府。
贺兰枭无奈,只好自己去找卫邀月,想要好好地给她赔礼道歉。
盛夏,日光烈烈。
卫邀月一身红衣仰面站在树下,清亮的眸子在扑朔的叶片间回转流连。
从前留在将军府里的衣物还是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