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延宗脸色都绿了:“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
卫邀月指了指盘坐在树上摇着账本的芙蕖,道:“芙蕖意外捡了本书,里面莫名其妙就写着这些东西呢。”
卫延宗知道,以芙蕖的身手,整个卫府的人都不可能抓得到她。
他闭了闭眼,咬牙道:“你想如何?”
“我想的很简单啊。我只是想要简单平静的生活。你,卫大人,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柳姨娘给你生孩子不容易,你好好待她,好好待她的孩子。沈姨娘该如何处置,是安定司的事,我没那个本事干涉。至于你我,便从此进水不犯河水。我即刻搬离卫府,如何?”
卫延宗警惕道:“我如何相信你不会转头将账本交出去?”
卫邀月笑道:“你我都握着彼此的把柄,这才会为彼此保守秘密。卫大人,你不也可以随时去陛下面前告我欺君之罪吗?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让我知道你对柳姨娘或者她的孩子不好,那我就算是拼上命,也要你给我陪着垫背。”
卫延宗忍着气,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卫邀月终于打完了这一仗。
她觉得好累好累,只想找一个地方躺下一觉睡个昏天黑地。
卫欣然一边哭着一边看向她,眼神复杂,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说不出口。
卫邀月浅浅扫了她一眼,道:“你又有妹妹了。”
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柳姨娘和她刚出生的孩子。她回头望了关着的房门一眼,喃喃叮嘱:“这一次,好好对你的妹妹吧。”
卫邀月一步一步地踏出卫府。
这个她深恶痛绝的地方,不仅困住了现在的卫邀月,也困住了从前的那个卫邀月。
她为什么会长成一个只想着往上爬的白莲花?因为不想再继续暗无天日地度日,不想被人任意践踏。
她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只是选错了方式。
而现在的这个卫邀月终于脱离了卫家的把控。这或许也算是对书中的卫邀月的一种救赎吧。
她一身轻松地迈出卫府大门,刚想走,却被管家拦住了去路。
“卫娘子莫要着急。老爷说,您既然要与